饭吃到尾声的时候,林晟和云棠一前一后出门去卫生间,屋内就剩下浔鸢碗筷轻碰的声音,她用餐的礼仪挺好的,声音几近于无。
屋内没其他人了,她脑袋也没抬一抬,就是不看太子爷,余光里扫到他从椅子上起身,还是不看他。
能见到他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,越来越近,她拿筷子吃东西的动作也慢下来,心下跟着提起,不知道他要干嘛。
终于,他站定在她身旁,距离不过一步,也不说话,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,眸底幽深。
那样有存在感的两道视线,落在她头顶,她怎么会感觉不到,一开始她还能维持平静淡然,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男人身上熟悉的冷薄檀香味道环绕在鼻翼,绵密又强势的将她包裹,无孔不入。
浔鸢看透,他最擅长缄默,脾气突然就上来,这是要干什么,她头上有花还是身上有花?跟她玩儿沉默是金么。
她扔了筷子,倏的抬头,视线直勾勾地望着他,本想发难,却猝不及防撞进男人一双深邃黑沉的眸子里,他的眼里有复杂的情绪,太浅,也藏的太深。
浔鸢内心“咚”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在沉淀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,她质问的话语堵在喉咙里,堵的她又酸又涩。
她偏了下头,避开他的视线,不想就这样败下阵来,她暗自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目光才重新看向太子爷,问他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浔鸢的声音不高不低:“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别这样盯着她,看得人心里不上不下的忐忑,狗男人。
左庭樾仍旧望着她,眸子里晦暗不明,粘稠的情绪旋涡,很浓重,他掩饰的再好,微末的情绪波动浔鸢也能察觉。
她皱眉,看向他,不知道他这是受什么刺激,也没听说左家有什么事发生,她直接问: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左庭樾低眸,目光看着女人认真疑问的模样,她眼底有担心,压过了先前的气恼,怎么能这么可爱呢。
他看着面前的女人,突然面上浮现出笑意,眼里也跟着漾出点温和的笑,低着嗓音说:“不是生气么?”
浔鸢一顿,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,视线看见男人笑的花枝招展的样子,她恼羞成怒,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