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有保镖过来按住底下喘气的男人,将他带到一旁。
徐西慎脱下身上的大衣裹在浔鸢身上,遮挡她凌乱的衣服。
包厢门口处突再次传来慌乱的脚步声,她目光望过去,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,逆光而来,携着一身的寒意,身边跟着金特助和保镖。
是左庭樾。
他见到包厢里头发散乱挂着血迹的浔鸢,眼底闪过猝不及防的晦暗,他往前走了几步,浔鸢却先一步移开视线。
“二哥,麻烦你件事。”
浔鸢嗓音嘶哑的开口,情绪却是平静的,没有了刚才冷厉的空洞感。
徐西慎无所不应:“你说。”
浔鸢语气冷静:“找人看着他,留口气。”
徐西慎自然说“好”。
蒋昱霖和云棠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包厢外,俱是心疼地望着她。
浔鸢这时候没有说话的欲望,她说完那句就要往包厢外走,路过左庭樾的时候,目不斜视,余光都没有偏一偏。
左庭樾拦住了她,挡在她身前,他音色沉的要命,喊她的名字:“浔浔。”
浔鸢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,那眼里,眸色平静无波,漠然的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明明,这个称呼他们曾在彼此情浓和调情的时候喊过无数遍,低哑的,磁性的,蛊惑的……
那时,她总会或娇艳或妩媚的笑,如今她听来,眸底没有丝毫的波动。
“让开。”她声音很淡。
左庭樾没让,不仅没让,他反倒上前一步,伸手似乎是想触摸她的脸,亦或者是擦干净她雪白脸颊上的血迹。
但,无论他想做什么,浔鸢伸手挡住,不肯他再进一步,她的手暴露在灯光下,更暴露在众人眼底。
浔鸢有一双娇嫩白皙的手,十指纤纤,胜过最温润的玉石,莹白无瑕,如今上面却布满淋漓的鲜血,割破的伤痕嵌在上面,像是美玉上裂开的纹路,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左庭樾深深凝望着她,话语堵在喉咙处,难言的情绪蔓延在两个人之间,胶着成无言。
周围的人没有谁上前打断两人,何曾不知晓这两人的过往,太子爷和浔鸢之间的暧昧情事,爱过,伤过,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