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文茵从台阶上摔下来的事儿,算她欠我的还我一部分。”

    浔鸢放下水杯,语气淡而冷漠,没有一丝情绪起伏,她眸光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左庭樾目光望着她,声音蛮低的,开口的声音沙哑: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

    浔鸢眸光定定地凝他几秒,她面上忽然浮出一丝浅笑,却不达眼底,她红唇轻启:“你出面,让她退学。”

    女人的声音并不高,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透着浸入骨髓的寒凉和冷漠。

    她这是要杀人诛心。

    叶文茵做出这一出事儿的原因是什么,她最在乎什么,无非三个字——左庭樾。

    她要左庭樾的偏爱,要他身边的位置,要他扶她青云直上。

    如今呢,她从台阶上摔下来,一辈子再也不能跳芭蕾舞,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全盘崩溃。

    浔鸢要左庭樾出面去让她退学,明摆着是要往叶文茵的软肋上捅刀子,就是知道叶文茵在乎,哪痛往哪扎,这才是她的行事作风。

    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

    左庭樾眸光淡薄地望着她,语气淡淡:“她再也无法跳芭蕾,退不退学于她没什么分别。”

    太子爷的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就是单纯在陈述事实。

    浔鸢不管,她根本无所谓叶文茵退不退学,她要的是左庭樾出面。

    她轻轻的笑了一下,问他:“那你应是不应?”

    女人咬字轻慢,尾音上扬,带着几分娇纵和势在必得。

    左庭樾眼底墨色深重,挟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他音色染了几分低哑:“玩儿明牌的是么?”

    浔鸢挑眉看他,眉眼清清艳艳的,又漂亮又透着股从容和澄澈,她就是玩儿明牌。

    “利用我?”

    左庭樾望着她不言不语,由着他猜测的模样,音色往下沉几度,含着一丝不悦。

    他说对,她就是利用他去报复叶文茵,她不是自恃恩情么,她就让她看看,恩情又如何,总有用光的那天,她不信,最擅权衡利弊的资本男人,会一而再再而三放纵。

    浔鸢淡声:“没有这么严重,您也可以不出面,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就是没有他出面更让叶文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