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浔鸢在国外的事业刚起步,年纪轻轻的姑娘家,说的斩钉截铁又自信满满。

    浔鸢真的说到做到,她的事业版图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做越大,站在了大多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高度。

    老太太骄傲之余,又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气什么呢,无非是气她不回家,气她性格太犟,什么都自己扛,归根结底,是心疼她。

    老太太眼眶湿红,方才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让她勾起,轻轻抚摸她的头发:“就数你会招人心疼。”

    她轻斥着,嗓音里都是欣慰和怜惜。

    “这回还走吗?”老太太问。

    浔鸢抬起头来,冲着老人家摇头,卖乖说:“不走了,留在京都陪奶奶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望着她,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淡淡的温馨感流转在祖孙两人之间。

    夜色渐深,寂寂无声。

    浔鸢踏着夜色走进自己的小院,她的房间陈设没变,和她走的时候一样,纤尘不染,是被人好好呵护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知道,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她一直都是被爱的。

    回京都的第一夜,浔鸢睡了个好觉。

    京都政圈商圈里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眠,但凡在京都混的有点身份地位的,谁不知道商家的事儿。

    盛极一时的世家,横跨政商两界,权势煊赫,却突然在八年前折戟沉沙,家主与夫人双双去世,葬礼都没办,并不知晓两人葬在哪里。

    外界能知道的是商家在八年前的冬日里,一夜之间大门紧闭,在外的各方面产业都好似隐身,这么多年低调的只守成,逢年过节也没有过动静,钟鸣鼎食的世家沉寂下来。

    谁也没想到,八年后,同样的在冬夜里,京都许久闭门不开的商家没有预兆的门户大开,屋内屋外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这好像在给众人释放出一个信号,商家这些年是沉寂,不是死了。

    清晨的光线从飘纱中渗进来,浔鸢起身,去前院见了见老太太,吃了早饭,要出发去祭拜她的父亲母亲。

    商鹿和姜堰是提早回来的,商鹿不见踪影,姜堰倒是清早赶过来陪在她身边,清一色的路虎揽胜停在大门外。

    浔鸢此行的目的是在郊区,商家是有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