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在他指腹划过的瞬间就清醒过来,这种感觉和女技师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,那么久的亲密相处,对彼此肌肤的触感熟悉的很,几乎是同时,她脑海中出现一道人影,又觉得不可置信。
她立马睁开眼,下意识就想起身,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不许起来,她迫于无奈,扭头看过去,朦胧的视线里,她看到男人英俊的脸庞,有刹那的恍然和失神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出口的话语比大脑要先行一步,她语气带了点刚清醒过来的软和迷蒙,像寻常人家里,两人清晨刚刚醒过来的语气,但其实他们很少有在一张床上同时醒来的场景,往往是他无声无息的先离开。
太子爷的声音很淡,漫不经心的口吻:“路过。”
这么点的时间,浔鸢大脑彻底清醒过来,她看着面前的人,感受他手掌搭在她肩上的感觉,他掌心温热,手掌纹路好像都清晰地能让人感受到。
她陡然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,荒谬到温情脉脉的那种,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在她和他之间的,已经分开的连前任都不太能称得上的人。
路过?
神他喵的路过,路过能路过到她房间里来?这么耍无赖的话语他是怎么说出口?奔三的人就可以不要脸了是么?
浔鸢语气冷淡下来,红唇轻启,说出口的话带着点嘲讽的意味:“路过能从走廊路过到我房间是么?”
左庭樾唇角动了动,混不吝的恣肆模样,他喉结滚动,“嗯”一声。
浔鸢差点以为自己听错,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,觉得他今晚有点怪异,吃错药了是么。
她冷声斥了一句:“松手。”
语气不可谓不冷淡,她就是不想跟他在这种场合下独处,太私密的地方,温泉,吊带裙,独处,两个人曾经的关系,熟男熟女,极容易擦枪走火。
她说着,就要起身,连带着去拨他的手。
左庭樾不肯,伸出一只手,按住她的身体,迫她无法起身。
浔鸢立时恼了,这算怎么回事儿?
语气不好地骂他: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儿?”
太子爷沉默不语,或许,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自己这般怎么回事儿,就是透过门缝见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