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枭不纵欲也不贪欢,可现在竟生出一种食髓知味的感觉。
他曲起单脚,揉了揉眉心,试图让自己从旖旎的氛围中清醒过来。
随后,他伸手拿过一旁的龙袍,动作利落地披上,起身走人。
“陛下。”
就在赫连枭即将踏出房门之际,慕灼华带着几分娇弱与疲惫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赫连枭脚步一顿,下意识地停下。
慕灼华微微睁开双眼,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窘迫:“陛下,能否让玲珑进来?臣妾实在起不来了。”
赫连枭有一瞬的尴尬,微微别过头,轻“嗯”了一声作为回应。
他以往也没有让女子疲惫至此、无法起身的情况。
想来不是自己的问题,定是南朝的女子体质太过娇弱。
更何况,眼前这位在南朝更是养尊处优惯了,身子骨自然更弱些。
所以
他不仅无需心疼,往后还得多让她锻炼锻炼才是。
这般想着,赫连枭脸上那一丝尴尬彻底消散。
慕灼华望着赫连枭离去的背影,气得不行,又无可奈何。
只觉自己仿若一件被人用完便扔的物件。
可她也知道,自己尚未有自保之力,只能委曲求全。
她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,这都是自己选择的路要付出的代价。
不多时,玲珑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
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碗药,神色间满是心疼。
“娘娘,这是陛下赐的。”
慕灼华目光冷冷地落在那碗药上。
“无妨,给我吧。”
第二日。
柔和的日光洒落在皇宫的琉璃瓦上,熠熠生辉。
慕灼华带着玲珑、玲琅,身后簇拥着一众宫女太监,来御花园散步。
此时正值春季,园内繁花似锦,嫣红姹紫开遍,微风拂过,花枝摇曳,似在争奇斗艳。
然而,慕灼华却无心赏满园春色,黛眉微蹙,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。
昨夜,赫连枭看似若无其事地将爹爹编纂的史记呈到她面前,实则别有用心。
她的玉芙宫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