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枭冷哼一声,一甩衣袖。
齐瑛如获大赦,赶忙翻身上马,策马跑走。
慕灼华轻声问道:“陛下,您怎么了?瞧着似是在生气?”
赫连枭直直盯着慕灼华,眼中怒火未消。
冷冷开口道:“你贵为熙妃,竟称呼一个侍卫为师傅。你既是朕的妃嫔,叫他师傅,那朕该如何称呼他?”
慕灼华微微咬唇,赶忙辩解道:“臣妾不过是在马场且齐瑛侍卫教导臣妾骑马时,才顺口唤一声师傅罢了。”
她紧张地绞着手中的缰绳,眼神无辜。
“那你可学会了?”
慕灼华低下头,嗫嚅道:“臣妾本就是会些骑马之术的,只是……”
只是她不想骑马,一是骑马时大腿内侧会被磨得生疼,二是马术不佳,骑行时颠簸得浑身难受。
“会了?”
赫连枭再次重复。
慕灼华犹豫着点头。
“那就让朕瞧瞧,爱妃学了三天,究竟学成了什么模样。”
说罢,他挥动手中马鞭,“啪”的一声,甩在了慕灼华的马屁股上。
慕灼华没料到赫连枭会有这举动,直接花容失色,赶紧拉紧缰绳。
那匹马嘶鸣一声,撒开四蹄狂奔起来。
慕灼华只觉耳边风声呼啸,从未骑过如此快的马,心中全是恐惧。
赫连枭,他发什么疯!
赫连枭望着在马背上颤颤巍巍的慕灼华,心里一紧,后悔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。
他本就因怀疑她阳奉阴违,在自己面前装柔弱,实则暗中为南朝传递消息而烦躁,来到马场又撞见她与齐瑛骑马,还称呼“师傅”。
一时怒火攻心,才做出此举。
此刻见她如此狼狈,他捏紧手中的马鞭,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。
不再犹豫,骑马追了上去。
慕灼华骑在马上,心跳如雷。
手心和大腿内侧传来的剧痛,让她柳眉蹙起。
手中的缰绳是粗糙的麻绳,随着马匹的颠簸,她能感觉到手心的皮肤正被一点点刮破,甚至已有丝丝鲜血渗出。
可她绝不能松开缰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