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枭忽然笑了,只是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娇娇,你最好记住——”
他指尖滑入她衣领,勾出那枚被体温焐热的香囊。
“从你踏入紫原那日起,你的喜怒哀乐,都只能为朕。”
她呼吸骤乱,而他已低头咬上她颈侧,像猛兽标记自己的领地,嗓音混着血腥气钻入耳膜——
“朕的占有欲,就是喜欢。”
慕灼华的目光虚浮地落在雕花房梁上,朱漆彩绘的缠枝纹在她眼中扭曲成模糊的色块。
喜欢?
是她对喜欢的理解有误,还是作为帝王,赫连枭的喜欢不一样?
“既已嫁给陛下,我心里自然只有陛下一人。只是”
“陛下实在不必如此。”
“我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“好。”
赫连枭忽然温柔起来,执起她的手转入屏风后。
鲛绡帐内,他亲自替她更衣。
解开衣带的动作堪称虔诚,却在褪下外衫时突然咬住她锁骨,留下艳丽的印记。
更衣完毕时,她的唇瓣已被蹂躏得嫣红欲滴。
“你”
慕灼华捶打他胸膛的手被他轻易制住。
厢房外就是萧君翊和李纭,这人简直肆无忌惮!
当二人重新现身时,萧君翊正凭栏远眺,侧脸在宫灯映照下如冰雕般冷峻。
李纭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——
这位紫原帝王的占有欲做不得假,看来南朝探子的情报无误。
慕灼华低垂着头,眼尾绯红未褪,肿胀的唇上还残留着齿痕。
赫连枭与萧君翊谈笑风生。
从春耕水利说到两国互市,仿佛方才厢房内的癫狂只是幻觉。
只有她裙裾下微微发抖的双腿,证明着那些暴戾的亲吻真实存在。
李纭执起琉璃盏。
窗外暮色沉沉,将两个男人的身影勾勒成剪影。
“真是羡煞旁人呢。”
她压低嗓音,唇边噙着意味深长的笑,“在南朝有萧君翊为你肝肠寸断,到了紫原又能让赫连枭为你痴狂。”
慕灼华指尖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