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兴怀改名为仲孝文后,来到彭城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身破旧衣服,然后跟着老人上海打渔。(暂时改名为仲孝文,方便阅读。)
浑身细皮嫩肉的,一看就有问题,所以他要把自己晒黑。
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农民兄弟的不容易,起的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可依旧只能收获一些小鱼小虾,只能勉强吃个三分饱。
这还算好的,听村里老人说,去年初不能出海打鱼,家里一口吃的没有。
今年是个好年景,他们可以买到口粮,再加上可以打鱼,生活慢慢好起来了。
这一住,就是两个月,仲孝文已经忘了任务,只知道奉命等待。
浑身黑黢黢的,鱼腥味洗都洗不掉,活脱脱一个受了难的汉子。
直到有两个汉子找来,提议去港城混口饭吃。
于是,三人去开了个证明,凑了费用,就这么到了港城。
“好在政策放宽了,只需要开个证明就能过来,之前吴老六为了偷渡,把命都丢了。”
说话的是一个瘦子,也是他提议来港城的。
“可不是,对了,你们知道不,咱们彭城新建了个厂子,听说正在招人。”另一个高个开口神神秘秘道。
这件事仲孝文也知道,甚至知道的更多,因为厂长就是阎解放。
“你们为啥不去?”
“不去,这边挣钱多,一个月能挣一百港币,八十块钱,我还指望攒点钱娶个婆娘回家。”
瘦子眼里有光,乐呵呵道。
可是,他们仨儿逛了一圈后,除了收获一些白眼,再无其他的进展。
夜晚三人只能躲到九龙寨,勉强找了个地方度日。
垃圾遍地的道路,臭味熏天的环境,水电不通的条件。
因为其特殊的“三不管”地位,逐渐成为流浪汉、瘾君子、偷渡客等等社会边缘人物的聚集处。
半夜都不敢睡的太踏实,时刻警惕着,以防不测。
仲孝文摸了摸内衬中的三百港币,没有装大方拿出来。
“艹,要不咱们去西区逛逛,找个刷盘子的活也成,先吃饱饭再说。”
高个憋不住了,经过这几天的失败,他们只感觉前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