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呈鄞看到了孟姝眼底的试探。
他想起自己之前让齐铭去打听有关孟姝的事。
孟姝的家乡还未找到，不过倒是听丞相府的人说，孟姝是他们小姐回乡祭祖时，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。
萧呈鄞又想起孟姝之前说过，她是被她生父以三两银子贱卖给牙婆。
也就是说，孟姝至少被转卖了好几次，包括他之前也发卖过孟姝。
此刻见孟姝小心翼翼而又紧张的模样，萧呈鄞心里莫名有些……
心疼吗？
萧呈鄞说不上来，不过他答应孟姝：“不管你会不会爱上本王，本王都不会再发卖你了。”
孟姝闻言重重地松了口气。
这对萧呈鄞而言，或许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。但对孟姝而言，犹如无根浮萍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。
尽管这个港湾似乎并不怎么安稳，但她不敢奢求太多。
孟姝念此，第一次主动朝萧呈鄞展开了一个笑颜：“妾身可以。”
“可以什么？”萧呈鄞的墨眸中倒映着孟姝的笑颜，令他一时间有些微怔。
上一世，孟姝也对他笑过，不过那笑容未达眼底，只是他当时不曾察觉。
此刻见孟姝露出会心的笑，他才发觉原来那都是孟姝的敷衍。
萧呈鄞一时间竟不知该高兴，还是该生气。
孟姝道：“只要王爷不发卖妾身，妾身可以试着心悦王爷。”
她太想有个安稳的容身之所了。
萧呈鄞心里的那一半气顿时便消散了。
“当真？”他看着她的眼睛。
孟姝认真颔首：“妾身不敢对王爷说谎。”
萧呈鄞想骂她是骗子。
上一世，孟姝明明……
好吧！
上一世，孟姝从未说过心悦他，而他也并不怎么在意此事，因为后宫中说爱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，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孟姝也爱他。
直到他死后方知，孟姝从未爱过他，甚至在他死后的很多年，除了清明祭拜以外，孟姝从未有片刻想起过他。
萧呈鄞莫名有种一腔真心被辜负的感觉，毕竟他后宫中那么多嫔妃，唯有孟姝一直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