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姝安静的跪在地上,地面冰凉如瓷,菜肴的汤汁洒了一地,有些溅在了她的衣裙上,令她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连翘担忧的看着她:“地上这样冰冷,姨娘跪久了伤了腿可怎么办?奴婢去求求王爷……”
孟姝拉住她:“别去。”
萧呈鄞的性格阴晴不定,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哄。
更何况,萧呈鄞此刻正在气头上,连翘去求,只怕要连累她一并受罚。
“我没事,只是跪一下而已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可天气这样的冷,万一冻坏了您……”
“我身子好,没事的。你下去吧!”
连翘还是有些不放心:“姨娘,要不您跟王爷服个软?”
孟姝摇头。
她没有别的办法,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消香玉陨,就当是为了报答王妃恩情,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。
连翘继续劝道:“姨娘,奴婢看得出来,王爷只是气恼罢了,并非真心想要罚您,您又何必自讨苦吃。”
孟姝没有说话,继续规则。
连翘见她固执,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扶风居。
萧呈鄞回去后,气的睡不着觉,于是又起身去了书房处理公务,然而依旧没有心情处理,故又气又无奈的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。
把桌子砸出了一个浅坑,手指骨节也泛红了。
齐铭还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恼怒。
他想要安慰,又不善言辞,所以选择闭嘴。
萧呈鄞脑中挥之不去孟姝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。
他气的肝疼,但又对孟姝毫无办法。
从前,他在边关行军打仗面对数万敌军来袭,也从未感到如此棘手。
“齐铭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王爷,戌时了。”
萧呈鄞看了一眼窗外,似乎又下起了雪。
今年似乎格外的冷,京城都快赶上边关的寒凉了。
萧呈鄞在边关生活了整整十年,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冰天雪地,但……
他又看了一会儿公务,还是看不进去,然后又问:“齐铭,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