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好的活儿要是不干,那绝对是个傻子!
况且,人家也没说要一天都待在这里。
对他来说,养马是最简单不过的,也不耽误干家里的活计,这样的好工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呀!
只那一百文钱,陈升说什么都不要。最后,还是苏云让林有武硬塞在他怀里,说如果不要的话,就不用来上工了,这般,他才勉强收下了。
回去的路上,陈升脚步都是飘飘然的,如同踩在云端一样。
他真的不相信,这样的馅饼真的能砸到他的头上!
回想这一生,他都过得十分凄惨。
年幼的时候,跟着爹在主家做活,动辄便被管事打骂,后来爹死了,他又在那个家里没日没夜的干了三年。那三年里过的更是屈辱不堪,养成了他不敢抬起头来看人的性格。即使如此,也好在有个安身之处,却没成想会因为断腿被逐出家门,流落街头,差点儿成为乞丐……
不知不觉,陈升走到了家门口,看到黑暗中那隐隐的一盏亮光,他心中某个地方狠狠的撕扯了一下,涌动出一股暖流。
想到他的妻子,没日没夜的在家中操劳,从一个年少青葱的腼腆少女变成现在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吵架的“泼妇”,他却仍能看出几分可爱。
想到他体弱多病的小妞妞,总是会软软糯糯的喊着阿爹。
陈升心中更加柔软了,也多了一份希冀。
“哎呀,怎么才回来?赶紧进屋。”张翠花听到声响,急忙开了门。
这么些年,她单从脚步声就能分辨出哪个是自家男人。
“赶紧脱了鞋子,来火盆边烤烤。”张翠花边说边将毛窝子塞给他换上。
这毛窝子也叫芦花鞋,使用芦苇花做成,鞋底是木头的,冬天里可以在家里穿,保暖又防水。只是在雪地里若是穿着,会有些妨碍走路。
张翠花手巧,秋天里收割芦苇,挑选花穗最大的芦苇花,扎齐后倒挂在房檐下晒干,有空儿的时候便用来编了毛窝子。
陈家虽然穷,但父女俩的衣裳鞋袜都整齐干净,家里也收拾的井井有条。
“怎么样?苏婶子答应你了。”陈翠花小心翼翼的询问,虽说相信自家男人的本事,但事事多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