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账本甩在她的脸上,冷声道:“母亲欠你的钱,我会还给你,慧雁与这件事无关,以后她的花销,也不必由官中供给,这笔钱我来出,你也不必日日去老太太面前诉苦!”
厚厚的账本打在宋挽初脸上,像是梁屿舟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。
她还以为今日吃到了他给的甜枣,原来,这个巴掌才是重头戏。
他连问都不问今天俞慧雁在她卧房里说了什么,就一口断定,是她借着贴补嘉和郡主的事,给俞慧雁难堪。
还在老太太面前告状,让俞慧雁受委屈。
但凡他找可靠的人打听一下,就知道俞慧雁看似劝和,却句句怂恿挑拨,生怕国公府不乱。
俞慧雁只要流几滴眼泪,就能获得梁屿舟无条件的信任和怜悯。
而她呢,拼尽全力解释,在他眼中,依旧是谎话连篇,恶毒善妒的心机女。
看着他冰冷的眼神,宋挽初早已没了丝毫要辩驳的心情。
只觉得整个身体如同泡在海水里,涩苦又疲惫。
她拿起账本,一页页撕碎,纸片如雪,堆积在她的膝头。
“多谢二爷慷慨解囊。”
她在笑,笑意却不及眼底,让梁屿舟感到陌生。
她的行为和话语,已经将态度表明了。
白送的钱,她为什么不要,以后离了国公府,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。
况且,这钱本来就是嘉和郡主欠她的,母债子偿,合情合理。
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,有一天会和梁屿舟走到面对面算明账的地步。
梁屿舟本以为宋挽初会辩白几句,可她竟然极为平静地承认自己搬弄是非,借题发挥,挑拨离间。
他有些烦闷,明明是自己的枕边人,可他好像越来越看不透她了。
又想到时洛寒信中那些深情款款的文字,胸口更是闷得厉害。
……
南栀和素月以为梁屿舟今晚必定留宿水韵居,谁知二人躲出来没多久,就看见梁屿舟绷着一张俊脸离开了。
素月看着梁屿舟的背影直叹息:“二爷怎么又和姑娘不欢而散了?”
南栀露出鄙夷的神色,“哼,男人都一个样,二爷也不例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