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挨的那一巴掌,貌似也不冤。
察觉到梁屿舟的情绪不大对劲,温从白忙笑呵呵地出主意。
“映南,不如你陪你夫人去东郊的翠庄散散心?”
“农田有什么可看的?”郭映南纳罕。
温从白道:“翠庄前段时间易主,如今大不一样了,新任田主脑子活络,挂上了农家游的招牌,京中许多人家都去那里采果子,泡温泉,住火炕,吃野味。
眼下还是盛夏,生意就好得不得了,若是到了冬天,生意还会更加红火呢!”
梁屿舟心口蓦地一紧:“翠庄易主了?”
“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。”温从白不知翠庄的上一任田主就是宋挽初,还颇为可惜地摇摇头,“谁不知翠庄是块风水宝地,上一任田主说不要就不要了,连带翠庄周围的几百亩良田,竟也一并出手了!”
郭映南觉得稀奇:“短时间内大量卖田,这种事还真不常见。”
“有人猜测,那前任田主定是急需用钱,不然就是准备离开京城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温从白从置身事外的看客视角,议论了两句。
梁屿舟猛然起身。
“怎么了?吓我一跳!”
温从白呛了一口茶水。
“我走了。”
梁屿舟急匆匆撂下三个字,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雅间。
“梁二一向冷静稳重,今日怎么一惊一乍的?”
郭映南感觉梁屿舟今日很反常。
温从白慢慢放下茶杯,若有所思,“能让他这么紧张的,还能有谁?”
郭映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真没想到,三人闲聊,竟然牵扯出了宋家。
“宋挽初娘家财力雄厚,外祖更是江南巨富,何至于缺钱到如此地步?”
郭映南十分困惑,温从白也不解地摇头。
二人都觉得,宋挽初卖田是因为急需用钱。
谁也没有往另一种可能上想。
闹脾气归闹脾气,她是绝不可能离开梁屿舟的。
……
南栀吹灭了烛火,素月解下床头的帷幔。
“时候不早了,姑娘快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