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,俞小姐听说您在这里,就想上楼看看你。”
他单独使用雅间的时候,最不喜欢被人打扰,老板知道他的性子。
但俞慧雁身份特殊,他思索片刻,还是将人带上来了。
梁屿舟见到未婚妻,并没有半分喜悦,眼神甚至有几分冷淡,这让老板十分忐忑。
看来,即便是他深爱的未婚妻,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。
“表哥。”
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梁屿舟也不发话让她进去,俞慧雁有些尴尬,怯怯地开口问道,“你心情不好,是因为姨母吗?”
原本,在她强烈的暗示下,姨母一口承诺,要从宋挽初手中要回大部分的聘礼,偷偷送到俞家,给她充当嫁妆。
她怀着兴奋的心情,回家等好消息,结果却等来了祁家派人敲锣打鼓将聘礼退回国公府的消息!
简直就是晴天霹雳。
这件事情,嘉和郡主做得太荒唐,太有失体面,大街小巷早就传开了,如今都在看嘉和郡主的笑话。
俞慧雁一边埋怨姨母办事不力,蠢笨如猪,一边担心梁屿舟知道这件事情以后,会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。
她越想越坐不住,直奔梁屿舟经常来的清雅斋。
听闻梁屿舟来清雅斋之前,还去了一趟祁家找宋挽初,她就更惴惴不安了。
她必须将自己撇干净。
“表哥,你不要怪姨母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告诉姨母我没有嫁妆,她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,就是看不惯宋挽初比我的聘礼多,才头脑一热去讨要聘礼的,我苦苦相劝,但姨母铁了心,拉都拉不住……”
眼泪说来就来,她哭得苍白又憔悴,十分惹人怜爱。
她哭得眼眶通红,对面的梁屿舟,却只给了她一个冷漠的侧脸。
“你这话若是诚心,就该在老太太和我父亲面前解释清楚。”
俞慧雁得到的不是安慰,反而像是讽刺,她的心猛然往下一沉。
表哥,这是不再相信她的话了?
“我也想解释的,可老太太不准我踏入国公府。”
话是违心的,但委屈的眼泪越发收不住。
每次和宋挽初见面,表哥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