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就是在这个时候,听到了拔剑的声音。
雪亮的刃从梁屿舟的腰间闪过,凶狠地停在了梁屿川的颈间。
“逆子,你要干什么,你敢伤你大哥?”
老公爷咆哮起来,额上青筋道道,仿佛要爆出血来。
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,梁屿舟发起狠来,六亲不认,老公爷生怕他真的伤到梁屿川。
梁屿舟稳稳地托着剑,眼神比锋利的剑刃还要危险,湛湛黑眸睥睨着梁屿川,脸上是说不出的憎恶。
和老公爷面对嘉和郡主的模样,竟有十成十的相似。
“梁屿川,我还没死呢,我的夫人,轮不到你为她安排去处!”
他的语气沉冷,压抑着愤怒,没说一个字,剑刃就往梁屿川的脖子里深陷一分。
梁屿川感觉到脖颈间的湿滑黏腻,身子微颤,极力保持镇定。
“二弟,挽初在娘家时日已多,显然是不想回来了,聘礼也已经悉数退还,梁宋两家的婚姻关系,只差一纸文书,就宣告作废了,你还在坚持什么?”
“你大哥哪一句说错了?”
梁屿川见血,老公爷心疼得心仿佛在跟着滴血,横眉竖眼地对梁屿舟吼道,“你怎么一点都不为国公府着想?”
梁屿舟冷嗤,强大摄人的气场令老公爷都为之心惊。
“国公府的人都死绝了吗,只靠我一个人维持体面?梁屿川这么在乎国公府,他怎么不娶俞慧雁?”
父子俩默契地沉默了。
梁屿舟的眼神越加深沉森冷,细看之下,还深藏着一抹受伤。
他嘴角嘲讽的弧度更大了,“怎么,要谈牺牲的时候,就把我推出去,有利可图的时候,你就跳出来了?梁屿川,你真虚伪,我最看不起的,就是你这种人!”
“闭嘴,逆子!”
梁屿川对这句话还没做出反应,老公爷却恼羞成怒,“你既然不喜欢俞慧雁,为什么放任外面流言纷纷,说你们青梅竹马,郎情妾意?还有,你也不想把挽初扶正,你的正妻之位,到底要给谁?”
说来说去,还是怕梁屿舟娶了凌阳公主,挡了梁屿川封世子的路。
毕竟,他可比梁屿川有先天优势,凌阳公主痴迷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