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出门未带伞,南栀和素月只能扬起手臂为她遮雨,一左一右拥着她快速跑到了马车里。
不过短短的几步路,三个人的全身还是湿透了。
南栀和素月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水渍,风掀起了车帘的一角,宋挽初余光瞥见,梁屿舟亲手为俞慧雁撑伞,送她上了马车,自己也坐了上去。
从前他在意俞慧雁的名声,从未单独与她同乘一辆马车。
快要成婚了,梁屿舟都懒得避嫌了吗?
那阵风似乎穿过了宋挽初的身体,将透骨的凉意,留在了她的心中。
马车内,俞慧雁兴奋又紧张。
自从她及笄后,梁屿舟就再也没主动与她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了。
同乘马车,还是第一次。
她不胜喜悦,却故作矜持,一脸娇羞地望着梁屿舟。
“表哥,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,送给你。”
她双手捧着香囊,递到梁屿舟眼下。
大红的绸布,绣的是一对戏水鸳鸯。
心思藏都藏不住。
梁屿舟什么都没说。
高深莫测的眼睛,没有任何温度。
“表哥,我帮你戴上吧。”
说着,她就要去扯掉梁屿舟腰间原本的香囊。
那个香囊她见梁屿舟戴了五六年。
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香料,早就淡得没有任何味道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宋挽初给他做的。
早该换成新的了。
他身边的人,也一样该换了。
俞慧雁暗自欣喜和得意。
指尖尚未触及梁屿舟的腰带,就听头顶落下一沉冷的嗓音。
“别动我的东西。”
俞慧雁的心口,蓦地一紧。
眼神从无比期待,变得委屈惊讶。
梁屿舟拿起那枚香囊,黑漆漆的眼睛里,闪过一抹讥诮。
“慧雁,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吗?”
语气森冷,没有半点温情。
“表哥,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,我从十岁起就一心一意想嫁给你,为了能陪在你身边,我死都愿意——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