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涌起了一阵愧意,看着老太太慈爱的面容,她的眼睛热热的。
“挽初先告退了。”
一连二十天没在水韵居,这个她用心布置的小院,竟然有了几分陌生。
素月怕宋挽初又渴又热,拎起茶壶就要去沏茶,却意外发现茶壶里的水是满的。
“咦,是谁这么殷勤,姑娘还没来就准备好茶水了?”
宋挽初喃喃道:“一定是老太太。”
老太太对她的体贴照顾,从来不只是口头上的。
既然回来了,宋挽初就想好好做一番收尾的工作。
“南栀,你拿着我的嫁妆单子,去清点一下库存,素月,你去请舅母过来,我同她商议一下搬走嫁妆的事。”
“好好的,为什么要搬走嫁妆?”
梁屿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,长身玉立,清贵无边,剑眉微微挑起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。
南栀和素月吓了一跳。
两个姑娘鹌鹑似的,站在一旁不敢做声。
生怕梁屿舟会怀疑什么。
宋挽初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双手。
今日是俞慧雁露脸的关键时刻,他不陪在未婚妻身边,来她的屋子做什么?
那双深邃的眼睛,洞察力太强,像是能把她整个人看透。
“南栀,素月,你们去吧,我的吩咐照做。”
若是在此时收回方才的话,反倒惹梁屿舟怀疑。
南栀和素月忙心虚地低着头,快步离开了屋子。
脚步声尚未远去,宋挽初就被一双臂膀从榻上捞起。
腰上猛然缠上梁屿舟有力的大手,隔着薄薄的纱衣,烫着她的肌肤。
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她,无孔不入,耳畔是他生气的质问,“怎么,卖田卖地还没凑够给时洛寒的银子,又要卖掉嫁妆充数?宋挽初,你对他可真大方!”
语气里还带着嘲讽。
宋挽初被他这样的语气裹得有些窒息,想将他推开,几番挣扎,可男人的臂膀如同铁铸,凭她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。
反倒让自己气喘吁吁。
“不行吗?”
她又羞又恼,没好气地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