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实上,这个恶毒的女子,与冰清玉洁四个字,沾不上半点关系。
她是一条毒蛇,在隐蔽的角落阴恻恻地吐着信子,随时都会跳出来咬人。
宋挽初愤恨已经到达了不吐不快的程度。
“嘉和郡主心思粗浅,不会想到这些,嘉和郡主也不知道杜咏对我有一点好感,但俞慧雁知道,她算准了一切。”
“你是这个完美阴谋中唯一的漏洞,她唯一失算的,就是你去而复返,让整个事件的性质彻底改变了。
她想用这种最肮脏卑劣的方式,彻底毁掉我的人生,让我成为全京城唾骂的荡妇,让你对我彻底厌弃,这样,她嫁入国公府,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。
我从没有害过她,她却一次次将我逼上绝路,梁屿舟,她凭什么?”
宋挽初有些激动,说完微微喘息,胸口不平静地起伏着。
梁屿舟凝视着她泛红的眼尾,指腹轻轻地抚摸她的眼角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这件事交给我处理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用安慰的语气对宋挽初说话,宋挽初有片刻的怔愣。
梁屿舟,真的能心疼她受的委屈吗?
“你好好休息,我把周言留在门外,有事你就吩咐他去叫我。”
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,宋挽初忍不住心生期待,“梁屿舟,我可以相信你吗?”
夕阳西下,黄晕的光洒在他的身上,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脸,令他看上去格外的温柔。
他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。
“宋挽初,我是你的夫君。”
他的话语随着一缕夏日的晚风,送到宋挽初的耳边。
宋挽初努力保持着平静,心湖却不再平静,一圈一圈地荡开了涟漪。
这样的话,往日梁屿舟没少说过。
但大多数时候,是出于对她的占有欲,要么,就是语带讽刺,讥讽她不是正妻,不配喊一声夫君。
可今日他说得是那样认真,郑重,宋挽初忍不住要往“夫君”这个词原本的意思上去想。
梁屿舟走后,素月进来,给她端了一碗银耳红枣粥,补气血的。
宋挽初食欲缺缺,抿了几口就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