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屿舟面无表情,声线清冷,压抑着诸多情绪,“什么遗物,这是你一年前在粉金楼随手买的,花了一百二十六两,你若心疼银子,我给你便是,那东西被太子拿过,你觉得我会忍受自己的夫人,沾染其他男人的气味?”
宋挽初错愕,一时间竟不知该惊讶梁屿舟能记得关于她如此微末的细节,还是该恼怒他过分强烈的占有欲。
下巴被捏住,微微抬高,梁屿舟的目光居高临下,如雪亮的刀刃,一寸寸地在她身上来回刮。
像是在检查自己的玩具,是否完好无损。
宋挽初觉得难堪,偏过头去躲避他的目光,却被他蛮横地掰回。
吻,铺天盖地地压下来,侵占她的呼吸。
“他碰你哪里了?”
欲望逼得梁屿舟眼尾发红,深邃的凤眸中积聚着愤怒和阴骘。
他可以闻到宋挽初身上淡淡的檀香气。
宋挽初不用香,而太子好礼佛,他们必定挨得很近,宋挽初身上才会沾染他的气息。
怀中的女人微微喘息,惊怒地瞪着他,咬唇不语。
他又去吻她的红唇,比刚才还要猛烈用力,他要将那恼人的檀香气覆蓋,宋挽初身上,只能有他的气息……
“让我猜猜,痴情的太子都跟你说什么了?”
梁屿舟少见地激动起来,目光冷锐,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,霍霍磨牙,“说他对你余情未了,不忍看你在我身边受委屈,可以帮你离开我,对不对?”
她倍感屈辱,眼泪不争气地流下。
“梁屿舟,我是人,不是你随时可以发泄的玩具!”
口口声声说要给她正妻之位,却将她玩弄得如此不堪,毫无尊严。
梁屿舟眼中的欲望冷寂了许多。
他替她将衣衫整理好,恢复成了那个冷漠的高岭之花。
“宋挽初,你是我的,有些事,你最好想都不要想。”
宋挽初倔强地别过头,背对着他,无声地落泪。
梁屿舟在水韵居留宿了一整晚。
沈玉禾的交代他没忘,挽初的身子目前不适合承欢。
他抱着她,一整晚都没有放开。
第二天一早,他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