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可能自己去偷,一定是指使某个伙计偷的。”
宋挽初一点就透,“舅舅,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说着,她拿出一包银子,从牢门的缝隙里塞进去,“舅舅,牢里不比外面,你别叫那些衙差委屈了你。”
祁元钧握了握她的手,又很快松开,眼神里满是心疼,“挽初,你一个姑娘家,要查这些是很不容易的,求求梁屿舟,让他帮你,会轻松一些。”
梁屿舟三个字,像是猛然刺入她心口的一把刀。
他决然离去的背影,犹在眼前。
她不会再求他了。
……
繁星楼。
凌阳公主看到梁屿舟,瞪大了眼睛,既有困惑,又有恼火。
“梁二哥哥,你——你还是放不下这个贱人!”
一道柔弱无力的声音,细细微微地传入梁屿舟的耳朵,“表哥,我就知道你会来的。”
俞慧雁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凝望梁屿舟,泪眼朦胧,仿佛有诉不尽的委屈。
梁屿舟的目光,不动声色地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左腕。
腕口用白绸裹了一圈,白绸上透出一丝浅浅的血色。
“表哥,你别担心,已经止血了,伤口好丑,你别看。”
俞慧雁从梁屿舟的目光中,感受到被欺骗的愠怒,头皮一阵发麻。
她本来就只是在腕上浅浅地割了一刀。
割深了,她怕疼,更怕死,可是不割,又怕梁屿舟不肯来。
见到梁屿舟,她那本就骚动不安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。
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,表哥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,他还是牵念着自己的,一听说她割腕自杀,就立刻来了。
她突然就有了和凌阳公主对抗的勇气,深吸一口气,挺起胸膛,看凌阳公主的眼神里,多了一丝挑衅。
凌阳公主的不爽达到了极点。
她气急败坏地跺着脚,“梁二哥哥,你还喜欢这个贱人是不是?”
老太婆多次对她暗示,梁屿舟会在武举之后将宋挽初扶正,宋挽初才是她要防范和对付的真正情敌。
她一开始是不怎么相信的,梁屿舟若是喜欢宋挽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