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屿舟并不觉得尴尬,几步上前,握住了宋挽初的手。
燥热的夏夜,她的手心却满是冰冷的汗水,身子也在微微颤抖。
她吓坏了。
表面装得再怎么坚强,可她到底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家。
梁屿舟的手臂拢住了宋挽初的肩膀,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贴了贴。
熟悉的温度透过衣料,传递到她的肌肤和血肉。
这种旁若无人的亲密,令石景禄很不自在,他又咳了一声,“我先带犯人回去收押了。”
“石大人今日辛苦,舅舅冤情得以洗脱,改日必登门拜谢。”
这样的客套话,石景禄每天能听到好几次,他都懒得回应。
但是梁屿舟能说出这样的话,属实难得,原来他也会为美人折腰,愿意为美人东奔西走。
石景禄淡淡点头。
走出几步远,他蓦地回头,炯炯的目光望着梁屿舟,“梁二公子是想这个案子到此为止,还是想继续查下去,揪出制造冤案的人来?”
“怎么,石大人怕了,不敢继续深挖?”
梁屿舟挑了挑眉毛,意味深长地和石景禄对视。
石景禄不客气地回怼,“这些年我查办的皇亲国戚还少吗?哪个不是以权势压人,叫嚣着掘我祖宗的坟,杀光我的全家?”
“这一位,和别的皇亲国戚都不一样。”梁屿舟道。
宋挽初的心脏像是被猛烈敲击了一下。
两个人都已经猜到,背后的操控者是长公主?
她想起昨日在凌霄阁,长公主对她的威胁。
对舅舅下手,是长公主给她的警告吗?
皇上最恨那些权贵打着皇亲国戚的名头敛财张势。
但长公主除外。
皇上对他这位同父同母的亲姐姐,有着非比寻常的情感。
哪怕知道她大肆敛财,强抢年轻男子当男宠,甚至在朝中拉拢各方势力,培植党羽,皇上也是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石景禄虽有着活阎王的称号,也是朝中的正二品高官,但是在党羽众多的长公主面前,势单力薄。
“我们会不会给石大人带来麻烦?”
宋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