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整个大脑,已经乱得毫无章法,不能思考。
梁屿舟疯了吗?
时洛寒看着宋挽初像是布偶一样被梁屿舟困于股掌之间,目眦欲裂。
那是他最爱的女子,想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疼爱呵护的女子,被梁屿舟粗暴地掠夺。
而挽初,却只能屈辱地流泪。
他握紧手中的剑,带着滔天的恨意刺向梁屿舟。
“哐当”一声,雪亮的刃被周晟的剑击开,在梁屿舟的脸上凶险地划过一道剑影。
就差一寸,他的剑就要直直地刺入梁屿舟的胸口。
梁屿舟的黑眸危险地眯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掌,打中了时洛寒的胸口。
这一掌,他敛着怒火,只用了四成的力。
时洛寒胸腔剧烈地震荡,五脏六腑仿佛被搅散,一口鲜血喷溅在地上。
他的双腿一软,险些站不稳。
“阿兄!”
宋挽初被地上的鲜血刺痛了双眼,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。
恨意如同燎原的烈火,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,“梁屿舟,你凭什么打伤我阿兄?我恨你!”
梁屿舟的瞳孔剧烈地收缩,震动。
“老太太已经给了我放妾书,我不再是你的任何人了!”
俊美无俦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屑的冷笑,他掐着宋挽初的下巴,强迫她用流泪的眼睛和他对视。
“一封放妾书,就想和我一刀两断?三年来,我从未叫过你一声姨娘,你不是妾,何来放妾书?简直就是笑话!”
“我不是妾,那我是什么?你可曾把我当作过你的妻子?”
“从前不是,以后就是了!”
他已经给了她承诺,夺取武状元,封世子之后就把她扶正。
可她不相信他,他的夫人,眼里只有时洛寒。
宋挽初清冷破碎的脸上满是泪痕,她倏地笑了,凄艳决绝,“梁屿舟,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。”
梁屿舟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怒气,夹杂着诸多复杂的情绪,如滔天的洪水倾泻而出。
“你说的不算数,放妾书更不算数!”
他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摸索一番,很轻易就找到了那封放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