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激烈的厮杀令她心有余悸。
梁屿舟正要查看一下右肩的伤势,听到这话肩膀一僵。
方才的搏斗撕裂了他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,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渗血。
而宋挽初心里只有时洛寒,对他视而不见。
“有事也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他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风,冷得可怕。
宋挽初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处,看到了袍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他受伤了吗?
她知道他为何生气了。
但她一点都不感到愧疚。
她关心阿兄,天经地义。
曾经的梁屿舟,不也曾在她高烧不退,后背鲜血淋漓的时候,抛下她去看假装犯病的俞慧雁吗?
梁屿舟拆下一堆带血的纱布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她唇角嗫嚅着。
“你在跟谁客气?”梁屿舟脸色很黑,“摸你的男人,还需要得到你男人的许可吗?”
宋挽初承认,梁屿舟再一次救了她。
他在小院安排一众高手,也是为了防止长公主对她的暗杀。
但她忍受不了他一路上的阴阳怪气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,然后继续死心塌地对你鞍前马后?”
蓦然变得尖锐的语气,梁屿舟正要上药的手一顿。
他扔掉药膏,一把抓住宋挽初的胳膊。
突如其来的力道,让宋挽初踉跄一下,跌入梁屿舟的怀中。
双手碰到他滚烫的皮肤,她急忙缩手。
这样的动作在梁屿舟眼中,就是对他的逃避。
他的眸色更加阴沉。
宋挽初再次回到他身边后,他从没有强迫过她。
可哪怕是生活中十分自然的亲近和触碰,她都表现出强烈的抵触。
梁屿舟掐着她的下巴,怒声道:“你已经嫁给我三年了,现在才想起来为时洛寒守节,是不是太晚了?”
“我和阿兄不是……”
梁屿舟根本不容许她把话说完,按着她的肩膀,把她压在了梨花木的堂桌上。
宋挽初被迫承受着他气势汹汹的吻,这不是在求欢,而是惩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