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屿舟的唇角泛着冷意。
有勇无谋的莽夫,宋挽初到底看上他什么?
就因为时洛寒比他更早进入她的世界吗?
“二爷,我们杀了长公主那么多人,长公主会不会……”
周晟有几分担忧。
二爷和长公主暗地里的斗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,长公主势大,睚眦必报,如果联合朝中党羽对国公府发难……
梁屿舟眸色渐深,神情高深莫测。
“周晟,周言,你们随我去一趟清雅斋。瑶光,你回到夫人身边,有谁胆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清雅斋,温从白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,溅了一身的水花。
“梁二,你疯了?”
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过激动,忙紧张地朝门和窗户的方向望了几眼,又压低嗓音,“你疯了?”
在他的面前,摆着一个檀木盒子,锁头已经打开,里面的信件堆积如山。
温从白只看了其中一封,就感觉眼睛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。
令他更加震惊的,是梁屿舟说的话。
“我要揭发长公主和俞敬年的奸情。”
“你知道和长公主对着干有多危险吗?太子都不敢和长公主撕破脸,你为了宋挽初,命都不要了?”
温从白一直都知道梁屿舟和普通男人不一样,他对宋挽初有种不计后果的疯劲。
三年前的宫宴上,他敢一口喝掉宋挽初杯中的毒酒,险些丧命。
现在,又要和长公主公然为敌。
稍有不慎,可能要拉上整个国公府陪葬!
“你非得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对抗吗?”
温从白明白长公主的强权逼迫令梁屿舟不满,“国公府有天下三分之一的军权,长公主眼光长远,除了要拉拢老公爷,当然也要拉拢你这个未来的世子,其实你只要圆滑一点,接受她送去国公府的那两个美人……”
他说得越多,梁屿舟的脸色越阴沉可怕,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到了这个疯子的雷区,连忙闭嘴。
为了给自己找补,他又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家夫人,喝过琼浆玉露,谁还吃得下醪糟浊酒?”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