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含泪看着他。
梁屿舟清冷的俊脸漾开笑意,前所未有的温柔,“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,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。”
宋挽初的眼泪夺眶而出,那些一直找不到落脚点的情绪瞬间爆发,“梁屿舟,和你谈感情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情,你知道吗!?”
他把话说得冠冕堂皇——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,可她明明还没有答应要留下来,他就替她做好了决定。
“你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解释,每天冷着一张脸,你想什么都要我去猜,有时候你一个不高兴的眼神,我会惴惴不安地揣摩一整天,你说你喜欢俞慧雁是演出来的,你怕凌阳公主针对我,是,你挡住了我前面的刀,可你那样的态度,又何尝不是往我的身上捅刀子?
她几乎是在朝梁屿舟嘶吼,哀婉的控诉中掺杂着怒气。
积压了三年的怨气和委屈,如决堤的洪水,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。
我凭什么原谅你,又凭什么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?”
她的情绪太激动了,心跳快到无法控制。
把对他的不满一股脑地宣泄出来,好像也没让她心里畅快多少。
折磨他,更是在折磨自己。
她一甩头就想跑开,梁屿舟一把抓住她的腕子,急切地央求道:“别走,你接着骂,我爱听。”
宋挽初哭笑不得,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“我就是有病。”梁屿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,他甚至自虐般地想,挽初只要能留在他身边,骂他一辈子也无所谓。
他甚至不介意挽初心里爱的是时洛寒,他早晚都要把那个男人从挽初的心里赶出去。
“我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,直到遇见你,你知道我为什么抱怨送你的芍药花不是粉红色吗?我从来都没觉得你配不上正红色,而是因为我第一次遇到你,你身上穿的是粉红色的骑装,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颜色!”
他不是没见过爱穿粉色的女子,高门贵女大多爱这个青春娇嫩的颜色。
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围着他转来转去,他一度十分厌恶这个病恹恹的颜色。
直到一抹粉色的倩影骑马从他眼前掠过,沉寂的心像是被激活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