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被架在火上烤,可额上却流着冷汗。
太可怕了,有人要覆灭整个国公府!
但他到底经过大世面,面上还算镇定,“你说的有理,我会去查,现在,你听我的话,跟我去宾客面前敬个酒。”
国公府的体面,决不能丢。
“在乎体面的是你,不是我。”
梁屿舟轻蔑地笑,惹得老公爷大发雷霆。
“你胡诌什么,你去还是不去?”
梁屿舟丝毫不在意,老公爷来之前,情绪不正常的是他,可他现在反而平静了。
“这个世子,我不当了。”
“胡闹,圣旨都接了,你说不当就不当,既然不想当,又为何争抢?”
梁屿舟懒得回答,对于一个只爱面子的人,他不懂一份真挚的感情有多可贵。
他总是自诩对先妻深情不移,念念不忘,但见到和先妻有七分相似的女子,还不是一眼沦陷。
他肤浅地爱着一个女子的皮囊,哪怕芯子换了,他也可以对着相似的容貌诉说深情。
他活了五十年,可对爱情的理解,还是和他的思想一样肤浅。
和他争辩,是对牛弹琴。
梁屿舟示意周大夫上前,为他包扎伤口。
然后,他随意穿了身衣服。
老公爷看他把喜袍扔在一边,就知道他没有妥协,脸色越发阴沉。
“舟儿,这么大的日子,决不能搞砸,你若不听话,我就——”
他又拿出父亲的那套威严。
“罢了,罢了!”
老太太一脸疲态,她太了解舟儿了,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意志,最在乎的人不在,什么功名体面,在他眼里就是云烟。
“舟儿受伤,实在无心应酬,叫宾客散了吧。”
“可是母亲,咱们该怎么解释?挽初走了,正房空了,若是日后有人问起来……”
门又开了,众人目光齐聚,只见俞慧雁一身艳红的嫁衣,戴着凤冠,一步一步朝梁屿舟走来。
她丝毫不在意那些惊诧的目光,眼神坚定,眼中只有梁屿舟。
“表哥,宋挽初她根本就不爱你,所以才不管你的死活,把你,把整个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