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安子恍然大悟,“殿下英明!”
罪证,不能一下子全都拿出来,这次只是给长公主一点威慑,让她恐慌。
她必定不甘心失去自由和奢侈的生活,为了反扑,会狗急跳墙。
人越急,走的路就会越极端,越容易铸成大错。
等她下一次惹怒皇上,太子就再呈上长公主的罪证。
皇上给她惩罚,会比这一次更重。
太子轻轻摇头,叹道:“孤不及梁二。”
他查不到的证据,梁屿舟却能查到。
“回去,孤要给父皇写奏折,自请巡视江南各州。”
小安子自然明白,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“咱们这么着急去,皇上会不会猜到什么”
当朝太子去追求一个二嫁妇,说出去让人诟病。
挽初已经是自由身,太子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。
“孤身份受限,已经晚了梁二一步,不能再耽误了!”
……
长公主府在短短数天,从纵情享乐的人间天堂,变成了清冷荒芜的空屋。
长公主的怒火却无处发泄!
“梁二,你给本宫等着,别以为你出家了,本宫就拿你没办法!”
进入十一月,南下的路越发难走了。
南方雪少,但下了几场冻雨,天气阴冷,冷风一吹,透骨的寒。
“主子,夫人的外祖家在湖州。”
周晟道,“我打听出了一条小路,比走官道快一些。”
梁屿舟轻咳了几声,苍白的脸色衬得那双眸子更加幽深如墨。
“不去湖州,去云州。”
“云州?”周晟发愣。
“挽初的外祖家是江南首富,湖州当地无人不知,如果你是时洛寒,你会把挽初安排在一个很轻易就能打听出来的地方吗?”
周晟承认自己的脑子想不了这么多弯弯绕。
主子吩咐什么,他就听什么。
梁屿舟咳得有点厉害,手帕见血。
周晟的心揪得很紧,从包裹里翻出药丸,递给梁屿舟,“主子,吃药吧。”
夫人那一剑,虽没有伤到主子的心脏,但主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