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才能两不相欠。
她坐在那里,柔弱娇媚,语气温软,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动物,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,都让梁屿舟万箭穿心。
他的喉结数次滚动,强压下心中的痛苦酸涩。
这是他的报应,他该受着。
曾经那三年,挽初也是每每被他的冷言冷语中伤吧?
那时她对自己的爱,丝毫不比自己对她的少,那时的她,比现在的自己,更加痛苦凄凉。
他垂眸,看着宋挽初近在咫尺的脸,“挽初,你真的想嫁给时洛寒吗?”
宋挽初努力想把梁屿舟当成陌生人来看。
“我们已经没有瓜葛,我想嫁谁,轻舟道长貌似管不到。”
她温温一笑,“婚宴也不需要道士来做法。”
“你不是真心想嫁给他。”梁屿舟强行又把话题扯了回来,“那张心愿笺,你分明是故意写给我看的,想让我死心,对吗?”
他的反问,宋挽初接不上话。
她是故意的。
但她不仅仅是为了给梁屿舟看,写出那个心愿,也是为了说服自己。
既然决定要嫁给阿兄,她就想认认真真地对待和阿兄的感情,回应阿兄的爱。
梁屿舟淡淡地笑了。
初看那张纸条时,他的确被刺激到了。
但挽初的反应让他又没有那么多担忧了。
他比谁都清楚,她是一个多么纯粹的人。
也许她会为了照顾时洛寒的感受,委曲求全,但她永远都无法说服自己的心。
爱就是爱,不爱就是不爱。
他失去的,时洛寒也不会得到。
时洛寒盯着马车,脸色阴沉沉的。
两人已经进去了大半个时辰。
南栀和素月为他处理了伤口。
伤口不深,但好长的一道疤,流了不少的血,两个姑娘心惊肉跳。
地上躺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,周晟和周言逐一检查。
“哥,你看,这些杀手虎口都有很厚的茧子,应该经常拿各种兵器操练,双腿肌肉有力,肤色黝黑,应该常年练习骑射,身上都有疤痕,肩膀向下的弧度比常人大,应该是常年穿铠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