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来自岳家。
岳老太太想徐徐图之,但有人按捺不住。
看来,岳家人的战线不是特别统一。
地方各州,报官要报给知州。
知州也是四品官,和刺史同级。
不同的是,刺史是武官,主管防务,救灾,知州是文官,主管州里的政务,各自分开。
刺史有军权,知州有监察权,知州可以弹劾刺史,奏折直达天听。
有的地方,刺史和知州互相牵制,但也有地方,二者官官相护,形成裙带。
宋挽初不知道云州知州和刺史岳乘空的关系如何。
但她报官,是要摆出一个鲜明的态度——受了欺负,她会还击,而不是害怕权贵,选择忍气吞声。
时洛寒不太赞同,“岳乘空在云州独大,知州只怕压不住他,此事若是闹大了,万一牵连楚家……”
梁屿舟的冷笑声打断了他。
“瞻前顾后,鼠头蛇尾,一味忍让退避,只会助长仇敌的气焰,换不来太平日子。”
时洛寒恼怒地瞪着他。
他非常厌恶梁屿舟那一副运筹帷幄,勘破天机的模样。
只是晚了那么一小步而已,他现在被梁屿舟压着,处处被动。
宋挽初明白阿兄的顾虑。
她不想再让阿兄和梁屿舟别扭地置气,“阿兄,咱们报官,不是为了伸冤,抓凶手,这件事到最后被岳家用强权压下去也好,闹得满城风雨也好,岳家人总归知道,咱们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。”
“挽初,你尽管去报官。”
梁屿舟抢在时洛寒之前出声,“上一任知州被岳乘空打压,离任的时候想要出口恶气,给皇上递了折子,列数了岳乘空的八大罪状,皇上疑心,把石明朗派到了云州,让他彻查岳乘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