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月盈有些心急。
她端起酒杯,鼓起勇气站了起来。
“轻舟道长,我敬你一杯,你救了挽初姐姐,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!”
梁屿舟那双幽邃如墨的双眸,终于对上了她的视线。
楚月盈心跳快得像是要飞出喉咙,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,眼神痴痴的。
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,他站在那里,如同一尊精雕细琢的汉白玉雕塑,高贵圣洁,还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破碎感。
好想抱着他,抚慰他。
楚老太太脸色微沉,“小孩子家家的,懂什么敬酒,还不坐下?”
梁屿舟不紧不慢地起身,眼睛却看向了宋挽初,“楚小姐这是要代正主敬酒吗?”
宋挽初的心口,蓦然一紧。
狗男人,这是在点她?
梁屿舟落在她脸上的眼神,仿佛带着温度。
他明明,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,眼睛却像是带着无形的钩子,勾着宋挽初的神思。
宋挽初不得不端着酒杯站起来,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,“是我疏忽了,这一杯该我敬道长。”
梁屿舟的唇角,愉快地上扬。
宋挽初的红唇刚沾到酒液,就被身旁伸过来的手臂挡了下去。
时洛寒拿过她手中的酒杯,含笑望着梁屿舟,“挽初身子弱,大夫叮嘱不能饮酒,这杯我替她,来,轻舟道长。”
他也不等梁屿舟是什么反应,扬起头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