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老太太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,“你说的也在理,那我就让人写回帖了。”
回到梅影轩,时洛寒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。
宋挽初把和楚老太太的对话讲给他听。
时洛寒皱着眉头,不大高兴。
“挽初,岳家狼子野心,你这不是把自己往老虎的嘴巴里送吗?”
岳老太太请的都是内宅女子,他不能跟着,怎么放心得下?
“我不去,为难的是楚老太太,去上一遭,和岳老太太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,我是什么态度,摆出来给岳老太太看,能不能动我,岳家要考量一番。”
时洛寒被驳斥了,面色有些冷。
“岳家是龙潭虎穴,明知他们不安好心,你还要闯?挽初,你只是个弱女子,不该强出头。”
宋挽初耐心地给时洛寒分析利害,“我已经被盯上了,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不如直面,让岳老太太知道我坚守的原则,他们若是还想要大家族的体面,就该好好思量一番,招惹咱们的后果。”
时洛寒望着宋挽初坚毅的眼神,心情五味杂陈。
“挽初,你变了。”
他的心口有些闷闷的,自从见到梁屿舟,以前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,就好像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。
现在的她,鲁莽,冲动。
“梁屿舟那天跟你说了什么,他现在对你影响很大,你知道吗?”
像是有一把钝刀,一刀一刀地割着宋挽初的心脏,那种受了伤却流不出血的钝痛,比鲜血淋漓更加折磨人。
时洛寒的话,就是这把钝刀。
也许他不知道,他一次又一次打着担心她,在乎她的名义,用激烈的言语伤害着她。
自从意外和梁屿舟相遇,她从未主动提起过他的名字。
反而是阿兄,每次两人有些争执,阿兄都要把这个名字拿出来,把两人产生矛盾的根源归咎于梁屿舟。
宋挽初清楚地认识到,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,有时和梁屿舟无关。
他总觉得,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,而她只需要躲在他的身后,当一个娇娇柔柔的弱女子就好。
但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,有些问题不是躲在男人背后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