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过那么好的挽初,紧张他,在意他,为他日日祈福,为他夜不能寐……
是他自己作没了。
梁屿舟握着的,是她受了伤的那只手,宋挽初气急,去掰他的手指。
男人的两个指腹,顺势搭在了她的脉搏上。
宋挽初愣住,这标准的搭脉姿势……
难不成他还真会医术?
梁屿舟凝着她的脸,幽幽开口,“昨晚没睡好,做噩梦了?”
宋挽初瞳孔震荡,他怎么知道?
她做噩梦,还不是拜他所赐,梦里都阴魂不散。
“你会医术?”她语气僵硬。
梁屿舟露出苦涩的笑,“久病成医。”
又是那种心头刺刺的感觉,像是尖细的刺扎进肉里,拔不出,又碰不得。
她的眼睛,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瘦削的脸颊,往下移动。
屋子里燃着炭火,他又发着高烧,身上只穿着一件寝衣,胸膛的位置敞开,心口上方,是一道明显的伤疤。
与她心口的疤痕,如出一辙。
是她刺下去的那一剑,才让他得了肺病,时常咳血吗?
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,她不敢开口问,怕自己会哽咽。
梁屿舟似乎也没期待她会问。
他握住她的手,“受伤了?”
他的掌心,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炭,烫得宋挽初手背起了阵阵酥麻。
烧成这样,他还能神志清醒地和她对话,他到底是怎么撑住的?
宋挽初的心尖在微微颤抖。
稳住心神,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,都告诉了梁屿舟。
梁屿舟却没怎么意外,“我就知道那丫头忍不住,还好她遇到了你们。”
他虽然把时洛寒视为敌人,但他相信时洛寒不会为难瑶光,这点人品,时洛寒还是有的。
他用粗粝的指腹,轻轻地摩挲着宋挽初的指尖,“对不起,挽初,害得你受伤了。”
战栗的触感,飞快地顺着手指,蔓延到她的全身,宋挽初用力抽出手。
梁屿舟却猛地起身,上半身跪在床上,扣住了她的后脖颈。
炽热的呼吸,混合着药的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