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孩子,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。
他有再多的理由,有再多的苦衷,都无法推卸责任。
时间久远,往事暗沉,宋挽初本不想再提起,因为那些痛苦的记忆太深刻。
每一次提及,都像是拿刀捅自己。
“我是蠢货,我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!”
梁屿舟抱紧她,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颤抖的身体。
宋挽初无法控制地释放着泪意,耳边是男人沉沉的嗓音,“过去的我,一直都在本末倒置,我误会你喜欢时洛寒,怀疑你嫁入国公府是为了荣华富贵,我以为你在玩弄我的感情,明明答应嫁给我,心上人却是时洛寒。
但我又是那么贪心,我舍不得放手,又不肯放下一身的高傲和自己妥协,我伤害你,伤害自己,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样蠢笨又自大的东西?
但是挽初,你再恨我,再怨我,你都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,我想被你需要,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意义。”
他抱得那样紧,生怕一放手,心爱之人就变成了镜花水月。
宋挽初双眸冷寂,默然垂泪。
“梁屿舟,我不是非要依靠你。”
在他说出那么多肺腑之言后,宋挽初的态度显得太过绝情,在她狠下心的时候,她的心也在滴血。
如果,一定要她在梁屿舟和时洛寒之间选择一个,才能彻底打消太子的念头,那她宁愿选择阿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