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笑眯眯的,“那就劳烦老太太发个话,把宋姑娘常用的东西收拾出来,咱家这就带走。”
楚老太太忙道:“正是呢,挽初的丫头南栀和素月也一并跟了去吧。”
小安子的笑容淡了一些,“太子已经指派了四个宫女服侍宋姑娘,她们各个机灵麻利,就不必再额外添人了,人多反而不利于宋姑娘静养。”
小安子的意思就是太子的意思,楚老太太知道多说无益。
送走了小安子,楚月盈挽着楚老太太的胳膊,脸色发白,喃喃低语道:“祖母,轻舟道长若是知道了,他会不会直接杀到太子面前?”
楚老太太的眼中布满阴霾。
太子既然做得出强留挽初之事,那他会不会强迫挽初?
挽初又要如何与他周旋?
楚老太太心中七上八下,看来,她真的要病一场了。
……
月上中天。
周晟和周言带着一群暗探,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松鹤观。
半山腰的风寒冷刺骨,梁屿舟立于松树下,清冷的月光打在他冷峻深沉的脸上,衣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。
隔着十几米的距离,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持续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。
周言连口大气也不敢喘,要他打打杀杀,他会冲在第一个,但要他给主子汇报不好的消息,他不敢。
他小心翼翼地往周晟身后躲了躲,“你是哥,你去。”
周晟硬着头皮走上前。
“主子,夫人被太子安置在了琼枝巷,守在附近的明卫暗卫加起来上百人,夫人身边伺候的宫女,也都是有武艺在身的。若是硬闯抢人,免不了大动干戈,太子若是把谋反的罪名扣在咱们头上,只怕远在京城的国公府,也要被牵连。”
梁屿舟掀开眼皮,墨玉般的黑眸如凛冽的刀锋,划过周晟的脸。
周晟头皮一阵发麻。
他跪地请罪:“主子,是属下优柔寡断,办事不力,所有罪责,属下愿一力承担!”
主子今天一整日都潜伏在军营中。
云州近五千守卫军,都是岳乘空的忠实部下。
岳乘空被袭重伤,岳家有大厦将倾之势,万一军中骚动,副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