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牙关的脸。
“我输液输了多久？”红肿的右手、僵硬的后腰，无一不暗示着无尽夏已经像个植物人一样躺了很久。
无尽夏的左手已经因为烫热开始发抖，碗里的燕麦片抖个不停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出来。
鹿铃子死死盯着颤抖的碗，表情复杂：“每天。”
“都输了一年多也不见好，看来这药没效果，以后别输了，我手都扎红了。”
左手高温灼热，右手跟被截肢一样完全没劲，无尽夏感叹自己的命真苦。
“还是继续输吧，这是对你身体有帮助的药。”
鹿铃子拒绝了无尽夏的要求，“你的病很严重，哪儿是输两天液就能输好的。”
“要是这么管事，不就成了神药了吗？”
“凡事贵在坚持，指不定哪天你就能康复。”
滚烫牛奶的热度，通过瓷碗蔓延到无尽夏的指尖，并逐步扩散到整个左臂。
她颤抖得越来越厉害，还未被燕麦片吸收的牛奶液开始伴随瓷碗的抖动流出，顺着瓷碗外侧边缘一点点向下滑。
嘀嗒——嘀嗒——
牛奶滴到了白色床单上。
“怎么不吃啊？没胃口吗？”
眼看无尽夏到了耐受极限，鹿铃子装作一副才注意到燕麦碗的样子，接过燕麦碗放到书桌托盘上。
“有点烫，一会吃。”无尽夏把手缩进被子里，希望能通过大腿外侧皮肤为自己红肿的手指降温。
“日记本上说我因为溺水才患病，你知道我为什么溺水吗？”
鹿铃子虽然是变相折磨自己，但态度还算好，她决定抓紧时间多问几个问题。
“你是家里的独生女，爸爸妈妈非常宠爱你，结果他们两个在一年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，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，心如死灰，选择跳海自杀。”
“幸亏我发觉你那天精神状态不对，一直关注你的情况，发现你从医院跑出去一路来到河边还跳进河里。”
“我就赶紧把你救了出来，但你因为肺部和脑部进水太多，陷入昏迷，虽然及时送进医院治疗，但还是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。”
“在医院待了一个月，身体虽然养好，但失忆症无法短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