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马的草料里却没有醉马草,这才让马因为上瘾而狂躁,又遇到了熊,这才发了狂。

    皇上脸色一变,草料里加醉马草,那定是提前就有意暗害。

    香君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说:“皇上,此事不是冲着宋相来的,是冲着臣妾来的。这十日前,正是臣妾刚学骑马的日子……”

    皇上没想到,自己的后宫妃嫔胆子如此大。

    在后宫闹闹也就罢了,这南苑围猎还有不少皇帝的近臣参加,这是把后宫的脏事闹到前朝来了,岂不是让皇上丢脸么?

    虽然皇上知道此事不简单,但是不能闹出来,若是真的是后妃搞的,岂不是让前朝的大臣笑话自己治理后宫不严。

    “两个马夫无缘无故害朕的贵嫔做什么?此事一定有人指使。”

    顾亭雪道:“马夫先还不认,但微臣用了刑,两人熬不住交代了,是宫中的朱槿姑姑让他们办的此事。”

    皇帝的脸色阴沉。

    果然是秦越妃,难怪她非要拉着香君一起围猎,这是想趁此机会暗害他的怜贵嫔。

    皇上有些为难,虽然他气秦越妃的轻狂残忍,但是南越刚立功,他若是此刻处置了南越王的女儿……

    香君看皇上的脸色就知道,皇上虽然生气,但是不想治秦越妃的罪。

    南越刚打了胜仗,皇帝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
    香君很快就明白过来,立刻对皇上说:“皇上,马儿发了狂,也不一定是因为那醉马草,兴许就是被熊吓着了。越妃娘娘虽说不喜臣妾,但毕竟也没有害到臣妾的性命,臣妾不希望因为一己之身,惹得皇上烦心。”

    皇帝看香君一眼,扶起她来。

    “以前只觉得你柔顺胆小,现在才知道,朕的香君最是体谅朕。”

    皇上脸色深沉,又看向顾亭雪,继续问:“那熊又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围场的总管和都统承认自己办事不力,人力布围出了纰漏。”

    皇上冷笑。

    此事定人不简单。

    秦越妃和皇后关系紧密,只怕这件事还有杨相的手笔。

    只是既然他不打算处置秦越妃,便也不能追究此事,否则把皇后挖出来,秦越妃也非处理不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