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晋王你就这般不敢与本官对峙么?看来,当年晋王摔断的不只是腿,还有男人的脊梁,如今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?你缩在里面是什么意思?方才晋王让车夫命令本官让道的气势呢?拿出来啊!”
已经有墙内的太学生爬上树,探出头来看热闹了。
“列位学子看仔细了!这位就是二十岁滚下山崖,如今瘫在楠木盒子里还要抢道的贤王!自诩风流,成天与文人雅士混在一起,实际上却是满身世俗浊气。马车要是金丝楠木的,车辕要是玉石的,路是要霸占的,礼义廉耻是不要的!王爷在轮椅里瘫久了,真当自己还是当年能策马踩断百姓肋骨的太子爷?”
终于,晋王忍无可忍,让人拉开了车帘。
“许大人若是觉得本王有错,便去皇上处告我去。走!”
两个侍卫下来,直接把许焕文从马车前面拉开。
然而,对方只是轻轻一拉,许焕文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那扑通一声,连围观的人都觉得痛。
只见许焕文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拉了拉他那绯袍金带,涨红了脸,满脸羞愤地盯着晋王的车帘。
“晋王!你便是这么欺负朝廷命官的么!好啊!今日的耻辱,本官记住了!你给我等着!别以为你是王爷,就能以势压人!”
晋王在车里差一点没有气吐血,到底是谁在以势压人?
当日,晋王把许焕文打了的事情,就传遍了京城。
晋王本以为,许焕文要找皇帝告状,他都准备好了开脱的话了。
然而第二日,许焕文没有向皇上告状,而是以被人打伤了为由,跟皇帝告了假。
然后从这一日开始,许焕文日日都带着十几个侍从家丁,在国子监门口晋王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。
他也不动手,就是堵着晋王破口大骂,一骂就是半个时辰。
晋王都被骂得换马车了,但每次许焕文还是能找到他的漏洞。
关键是许焕文骂得引经据典、还特别善于以礼法为刃,用祖制鞭尸,拿圣贤做盾,用道德绞杀。
时不时,还要花样百出地羞辱晋王是个残废,又或者含沙射影地说他想谋反。
由于许焕文骂得实在是吸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