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妈妈理直气壮的很,一点也不发怵,就连几个丫鬟,也是一脸同仇敌忾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名唤作晨曦的丫鬟,恨不得把他打出去。

    按理说,沈清扬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想要他留宿,现在他来了,就算有点不愉快,她也该忍让,求着他留下来、和她圆房。

    可是,整个漱玉苑,没有一个人欢迎他的来到。

    顿时,宁泽翰心下一紧。

    这下他百分百确定,他冤枉清扬了。

    想让他留宿的,从来就不是清扬,而是他母亲。

    他怪到清扬身上,很有可能是受了母亲的误导。

    想起之前和母亲的对话,都是他在猜测,母亲没有否认,但也没有承认,而是模棱两可地强调是为他好

    母亲怎么可以这样?

    都怪自己,没有问清楚!

    宁泽翰眉心一皱,下意识舔了下唇缝,虽然是母亲的问题,可是,他不能责怪母亲。

    他看着沈清扬,硬邦邦道:“既然是这样,那你怎么不早说?”

    沈清扬脸上挂着一丝倔强,心下却忍不住嗤笑。

    狗男人,还会倒打一耙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双唇,身姿如风中弱柳般纤细,哽咽道:“世子一来就动手,给了妾说话的机会吗?”

    说完,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,无声地落下。

    鸦羽般的长睫微微抖动着。

    无助、委屈、又漂亮。

    宁泽翰心下一慌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会对灵竹之外的女子产生怜惜之情,别的女子再美,都没灵竹心灵美。

    可是,面对清扬垂泪,他竟然手足无措起来。

    “世子,请回吧,妾要歇着了,明日还要到夫人那里立规矩,就不送世子了。”

    沈清扬下了逐客令,宁泽翰却没动。

    他驴劲犯了,一把薅开挡在门口的丫鬟,冲进了正房:“你要赶我走,我偏不走,今天,我要留宿!”

    不就是过夜吗,他又不会和她发生什么,就是单纯地睡一觉,有什么大不了。

    在这里留宿,就当为刚才的无礼赔罪吧。

    宁泽翰走进正房,一下子坐在床沿,朝着门口的丫鬟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