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泽霁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。
他只觉得心跳得极快,心脏快要迸射出胸腔,整个身子也火热起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眼巴巴看着人,唤道:“清扬~”
简单的一个称呼,藏着万千柔情与缱绻。
“唉。”沈清扬软软地答应着。
宁泽霁得到回应,献宝似的,从怀中掏出那个鸳鸯戏水的香囊:“清扬,你送我的,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。”
他一双眼热情如火,想要将人吞噬。
沈清扬的视线落在香囊上面,脸颊红了。
她软着嗓子,柔柔地唤了声:“泽霁。”
宁泽霁身子都酥了半边。
“清扬,父亲往宫里递了折子,要求更换国公府世子之位。折子再过几天就批下来了。”
“清扬,你之前答应了我,只要我成了宁国公世子,就答应我的求娶,不知道”
沈清扬听到这话,脸上的羞怯更甚,她捏着帕子,低低地道:“二少爷,我,我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“可是,人言可畏,我刚和宁泽翰和离,又嫁你,落到外人口中,怕是要将我的脊梁骨给戳破。”
在大夏,也有小叔子娶嫂嫂的情况发生,但大多是兄死,寡嫂孤苦无依,小叔子娶不上媳妇,才和寡嫂凑合过日子。
宁泽霁又没有毛病,又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少爷,一般人家的贵女都能娶到,偏要娶和大哥和离的女子。
更别说,这世子之位还从大哥头上落到了宁泽霁头上。
这要落到外人口中,沈清扬免不得落得一个让兄弟阋墙的红颜祸水的名声。
这年头,名声能要人命。
宁泽霁也想到这点,眼中的热情被浇灭一半,眉心微微皱了起来:“清扬,我不怕。”
“流言蜚语对我来说,不值一提。”
沈清扬心中冷笑,流言蜚语对男人来说当然不值一提,男人和女人搞在一起,男人就是“风流”,女人则是“淫荡”。
这世间的尺,对女人极度不公平,对男人又太过宽容。
宁泽霁见她踌躇,急切道:“还是说,清扬想反悔?”
“并没有。”沈清扬偏过头,小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