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女人,在自己不在时去了老爹身边,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玩味,根本经不起细想。

    申洛犹豫了两秒,最后没有发出去。

    好歹是多年的兄弟,这会儿估计正为自己的绿帽焦头烂额,他就不要再给人添堵了。

    反正南熙子迟早会知道的,他告发,说不定反而牵扯进了这对父子之间复杂的关系里,还是不做为好。

    申洛也没有删掉照片,收起手机,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韩姝躲进宴会厅后门的走廊里,刚刚喝了不少酒,在众人面前笑得脸都要酸了,她揉着胀痛的耳根,长长呼了口气,决定稍微缓缓再进去。

    高跟鞋太细太高,站没一会儿脚踝生疼,她踢掉鞋子,赤脚踩在地上。

    忙了一天,甚至还没能抽出时间想想文沐婉和窦序方的事。

    韩姝并无十足把握能借这次机会杀掉窦序方,只能说文沐婉玩的比她预想的更加疯狂,毫无节制,成功把窦序方玩死了,没让她失望。

    在她想着事情放松脚踝时,门突然打开,一个男人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三十多岁,绝顶气质,绝顶样貌,绝顶身材。

    她没见过的陌生男人。

    申相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打电话,推开后门,发现门后的走廊已经有人在了。

    是那个当了一晚上焦点的女人。

    高跟鞋脱了扔在一边,她倚靠在飘窗边,抬手撩动发丝,微微俯身,柔滑的衣料在大腿处滑落分开,露出荧荧泛光的白皙美腿。

    美得犹如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。

    宴会厅璀璨明亮的灯光下,她是盛放的玫瑰,魅惑非凡,在这里,光线幽暗,让她的礼服隐隐发黑,落到地上的裙摆和黑色的地板融为一体……像一条静水流深的河,沉寂之下暗流涌动,透出几分让人望而却步的危险。

    申相仪见过女人无数,想往他身上扑的女人也无数,却从没有谁能让他在一瞬间生出这么复杂的联想,也没有谁能做到在不同的场景下遇见,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——哪怕只是一扇门之隔。

    对方看见有人来,迅速穿好鞋子,微微颔首,并不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申相仪很绅士,“不好意思,我打扰你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