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抱着她从侧门出去,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附近,他把她放进后座里。
韩姝发现,这辆和南袁舟南熙子他们出行的座驾比起来确实“低调”不少的车,在她输液的这段时间里,被从里到外洗了一遍,完全擦除异样的痕迹和气味。
由此可见,申相仪很讨厌沾染上这种事。
可他为什么要帮她呢?韩姝想不明白。
医院的粥韩姝没吃几口(实在没力气也吃不下),申相仪准备带她去吃别的,但她实在太疲惫了,坐上车后一直控制不住打瞌睡。
虽然输了液,药性消退,却有一种干了一场大体力活的透支感,让她没法再强撑精神去吃饭。
她给司机说了观山华庭的位置,申相仪送她回去路上,她几度睡着,脑袋砸在车门或后座上,惊得“啊”一声轻促地叫。
申相仪听了两次,直接对她说:“你安心睡吧,到地方了我叫你。”
韩姝很不好意思,可实在干不过困意,掐手心捏大腿都没用,下坠的眼皮根本不听她的。
等她被轻声呼唤叫得猛地睁开眼睛时,发现自己枕着申相仪的腿,身上盖着那件已经快成她的衣服了的西装外套。
睡着的韩姝先是身体慢慢往他这侧倾斜,倒在他的肩膀上,眼看要无力地继续往下倒,被他伸手接住,小心扶着放到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