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波浪再度羞红了脸颊,岔开说:“我叫雪梅。”
“嗯。雪梅,你该补票了吧?我们到京城。”
“噢好。”雪梅赶紧起身,冬青陪着她一起走了。
赵蛮叹了口气,带俩人在身边,多了两个耳目,打探消息方便,做事也方便。
但他更喜欢一个人,真的是谁也找不到,累死周鹤龄也没辙。
现在就要小心了。
这时,一个彪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赵蛮对面,看看手中的车票,然后坐下。
赵蛮确定这人是劳改犯,刚放出来没几天,看头发长度就知道。
“这人很危险。”
赵蛮心中判断,刚放出来就有钱坐卧铺了。
然后他发现,陆续上来五个光头,虽然刻意分开,却都是狼一样的目光。
赵蛮对这些目光太熟悉了,狼群准备围捕猎物的时候,就是这样的眼神。
这显然是把卧铺车厢当做狩猎场了。
“好吧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”
“猥琐发育是不可能了。”
赵蛮先哀悼了一下自己。
对面中年男子已经在打量他,忽然开口:“在逃?”
“找事?”赵蛮淡淡的回应。
眼神对撞的瞬间,中年男子确认赵蛮很危险,却笑了:“大家都叫我彪哥,大北出来的。”
大北监狱,在东北可是赫赫有名,在社会混的各路刀枪炮,如果谁说是大北放出来的,都会高看一眼。
就好比是民国时代,有人说他是黄埔军校出来的。
小白进去也样样精通了。
那就是一所真正的社会大学,而且是最顶级学府,全国精英汇聚,专家教授无数,科目齐全,教学质量极高,包教包会,出来都成团伙了。
彪哥就是一个例子,只是打眼一看,就知道赵蛮化妆了。
所以他认定在逃。
赵蛮只是淡淡一笑,既然被认定在逃,那就不用报名了:“告诉你的小弟,别动我的人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这话的潜台词是,咱们不是一条道,没必要死磕。
“噢,不会是我动哪个,哪个就是你的人吧。”彪哥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