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不红心不跳，那叫一个义正言辞，铁血无私，一本正经，大义凛然！
苍越如同琥珀的瞳仁盯着她微微含笑的脸，从她嘴角勾起的嘲弄弧度，和眼底的淡漠看出了她打定主意不会要他。
他心脏像是漏了个大洞，冰冷的风凶猛的往里面灌，吹的他骨头缝都是凉的。
沙曼听的是一头雾水，“阿离，你是不是弄错了？”
“嗯？”桑离扬眉，满脸疑惑，“弄错什么了？”
她像是真的不明白似的。
沙曼眉头越拧越紧，索性也不卖关子了，直接道：“拿走苍越守宫砂的，不是你吗？”
不然怎么解释苍越前后态度的不一？
苍越又如何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桑离面前求偶？
乔雅女皇也看向桑离。
被众人注视的桑离眨了眨眼，格外无辜，“我？”
她话语颇为好笑，就像是听到了个什么荒唐的笑话。
“不是你吗？”沙曼困惑了。
怎么可能不是桑离？
桑离并未回答，而是冲苍越扬了扬下颌，字句咬着散漫，问：“是我吗？”
她趾高气昂，瞳仁冷情冷性，目光里有明晃晃戏谑和玩味，高贵又高傲。
苍越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，下颌也绷得紧紧，羞耻感疯了一般的上涌，硬是让他说不出一句话。
是桑离吗？
桑离碰过他吗？
没有。
桑离连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他。
就算是放在他身上的脚，也是隔着军装。
是他自己，肮脏又下贱，一次一次，在她面前毫无底线毫无廉耻的解剖自己。
所有人都在等着苍越的回答，或期待或疑惑或着急，可苍越却渐渐低下了头，乌黑凌厉的发丝遮住了他黯淡的金色瞳仁。
沙曼急得不行，“你说话啊，拿走你守宫砂的，到底是不是桑离？”
苍越大掌攥的紧紧，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都没有停下。
良久。
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，嘶哑的好似濒临死亡，“不……是……”
简单的两个字，却让所有人大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