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内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,熏得她眼睛泛酸。
闻言,奚临猛地松了一口气,道:“好说,他敢当负心汉和那姓庄的女的如此欺负你,这笔账我定会替你讨回来。
你是墨锦川的人,便也是我的人。”
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,奚临赶紧低下头假装烧火。
注意到他心虚的举动,宋言汐却没追问,只是定定地盯着锅里翻腾的面汤。
锦王殿下他……竟当真对她有意。
而且听他们的意思,并非是这两月的事情,似是很久之前。
可她刚刚烧火时想了半天,也没想起来他们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,没有丝毫印象。
如果不是能清晰的回想起这几年发生的重要事情,且能串联到以前,宋言汐甚至有可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某段记忆。
难不成,锦王殿下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,对她一见钟情?
荒唐的想法刚冒出头,便被宋言汐给立即否定了。
且不说如锦王殿下这般的人,都该是眼高于顶的存在,光是说一见钟情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,她反正是不信的。
要不然,她也不会故意那么说用来恶心庄诗涵。
所谓一见钟情,说难听点无非就是见色起意,正如当初渣爹哄骗他娘亲那般,嘴上再怎么甜言蜜语实则底下一团乌糟。
一眼就能与人定下终身,他日,另一个合他眼缘的人出现又当如何?
宋言汐很快煮好面,委托奚临帮忙送去给墨锦川,自己则是赶紧小跑回了房间。
时疫之凶险,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,师父几次同她提起时仍觉心有余悸。
能让师父都束手无策的恶疾,说实话,宋言汐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。
可即便如此,她也要尽力一试。
因为在她的身后,是边城数万条百姓的性命,甚至有可能牵连更广。
如今尚不知其他城镇情况如何,若不尽快研制出治疗的法子,再往后,每日因病死去的人数倍增加。
宋言汐翻出所有的医书手札,按照记忆中找到治疗类似病症的法子,将上面的药方一一誊抄在纸张上。
只是每抄写一张,她的脸色便难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