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又觉得自己是白操心。沈砚真的能舍弃一切与苏清荷结婚吗?孙茂东不信。

    也许沈砚真的是存了那份心的,但能做到哪个程度,不完全是由他自己决定。

    孙茂东在发呆的时候,苏清荷也不讲话,车子里安静得可怕。孙茂东是个话痨,最怕的就是冷场。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清清嗓子,孙茂东继续没话找话。

    “小苏啊——”话一出口又怕苏清荷觉得别扭。

    “呵呵~”孙茂东讪笑两声,“我这么叫你成吗?不介意吧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偏头看他,笑意盈盈,“茂东哥,我这么叫您成吗?”

    孙茂东嘴角抽搐,这时他才发现,苏清荷与沈砚一样,都是蔫儿坏。

    “成,你叫什么都成,我就叫你小苏了。”孙茂东这人实在不适合搞含蓄,能被爽朗直接的法国女人吸引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    “好,茂东哥。”苏清荷眉眼弯弯。

    “小苏啊,沈砚和我呢,是从小玩到大的,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您说。”苏清荷心头一紧,提着一口气应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们这种人的风评可能不太好,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游戏人间的败类。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”苏清荷刚想反驳,孙茂东打断她:“你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但那是别人,不是沈砚。沈砚是我们这群人里的异类。他打小就是个认真的性子。

    学习认真,打架认真,工作认真,干什么都认真。当然,对你也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沈砚认真起来像头倔驴,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不知孙茂东与自己说这些是何意,沁水的双眸充满不解。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你别辜负沈砚。”

    孙茂东的最后一句,少了些平时的吊儿郎当,透着严肃。

    苏清荷心下一凛,冷笑道:“茂东哥,我知道有句话叫婊子无情戏子无义,但那是别人,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孙茂东吃瘪,他收回刚刚说苏清荷是个闷葫芦这种话,苏清荷与沈砚一样,嘴巴毒着呢。

    南江壹号到了,孙茂东将车子停在苏清荷楼下。

    苏清荷在下车之前说了最后两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