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荷扁扁嘴,“八字还没一撇呢,就岳父岳母上了。”

    沈砚眉毛一横,“板上钉钉好嘛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对他莫名其妙的自信表示无语。但又希望事情的走向会像沈砚说的那样:板上钉钉。

    上午十一点出发,下午四点落地冰城。

    冰城的气温比京城还要低上许多。刚一下车,沈砚就感觉到自己的肺里吸进一股寒气。

    子弹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肺,但也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。

    比如现在,骤冷的空气让沈砚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沈砚深吸一口气,帮旁边的苏清荷拢紧外套,又抬手帮她把领口的扣子系好。

    “系上扣子吧,不要着凉。”沈砚自顾不暇,还要操心苏清荷。

    苏清荷没发现沈砚的异常,眨眨眼睛打趣他:“你忘啦,我是冰城人啊。”

    沈砚皱眉,“冰城人就不怕冷吗?你又不是北极熊。”说完,霸道地将苏清荷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。

    苏清荷借着车窗的反射看了一眼,她费尽心机凹的造型都被沈砚破坏了,规规矩矩得像个小学生。

    “沈砚!”苏清荷忍不住抱怨,“看你干的好事,我都不拉风了。”

    沈砚挑眉,“要温度,不要风度。赶紧走吧,冻死了。”

    沈砚打了个寒颤,拉着苏清荷往站外走。

    父母听说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,都很重视。

    他们早年前也听苏清荷提起过,交往了一个在体制内工作的男朋友。但后来不知怎地,女儿竟再也不提这件事儿了。

    两位老人隐隐发觉,女儿可能是与男朋友分手了。年轻人嘛,也正常。

    再后来,苏清荷的工作受挫,一个人从京北回了冰城。

    那一年的春节,他们见到了女儿的失魂落魄。

    但苏清荷不说,二老也不问。

    父母小心谨慎地保护着苏清荷的自尊。用当地话说:“要给孩子留脸儿。”

    后来,苏清荷又返回了京北,再次踏上了打拼的征程。

    他们帮不上忙,只能选择在背后默默支持女儿。

    这次苏清荷突然说要带人回来,两位老人都非常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