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茂东赶到医院时，张海军还守在抢救室门口。孙茂东看了一眼抢救室门外的“抢救中”还亮着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么久了，还在抢救，沈砚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，他也要自刎谢罪了。
“军儿哥～”孙茂东腿软，连打招呼的声音都有气无力。
张海军半边身子靠着抢救室外墙，听见孙茂东的声音抬头看了一下。循声望过去，见孙茂东一脸丧气样，脸色苍白，嘴唇颤抖。外套之下是睡衣，西裤很皱，前开门拉链没拉。光着俩脚丫子，踩了一双拖鞋，其中一只拖鞋在挂在脚踝上。
孙茂东的样子着实狼狈，张海军看到他狼狈之下的焦虑与急迫。作为兄弟，张海军感同身受。
张海军朝孙茂东摆摆手，孙茂东一瘸一拐走了过去，看样子是下车时跑的太急，崴了脚。
“沈砚怎么样了？”孙茂东动动嘴唇，艰难开口。
张海军拍了拍孙茂东的肩膀，安慰他：“放心吧，沈砚福大命大，会没事的。”
嘴上这么说，张海军自己心里也在打鼓。
两人相对无言，靠着墙壁等待抢救结束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，抢救室门口的灯熄灭。孙茂东一个激灵冲到门口，等着医生从里面出来。
参与抢救的医生推开门的瞬间，就被两个大汉团团围住。
“医生，人……人怎么样了？命保住了吗？”孙茂东心焦，扯着医生的大褂焦急询问，表情很狰狞。
刚经历一场抢救的医生被孙茂东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“没……”医生话还没说完。
孙茂东脸色刷一下白了，想要说话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，“咳咳，人没了？”孙茂东的声音近乎哀嚎。
张海军扯着孙茂东的手臂，“茂东，冷静一下，先放开医生，让人家说完。”
孙茂东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连连道歉，“对不起对不起！”
医生喘了口气，淡定开口：“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妈的，孙茂东暗骂，差点被大喘气的医生吓死。刚刚那一瞬间，孙茂东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。
听到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，孙茂东跟张海军都松了口气。两人同时腿软，向后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