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:“行了,不说你的事了,就说沈煜这件事,你的嘴巴要严一点。”
沈清:“行了,知道了。挂了。”
兄妹俩不欢而散。
挂断电话,沈清出现在欧洲街头。为了给沈砚报仇,这个疯丫头,亲自飞去欧洲。沈砚要是知道,人都得从轮椅上蹦起来,亲自过去抓她回去。
挂断电话,沈煜的心中隐隐不安,他有种直觉,沈家最近会迎来一场风雨,而他受伤这件事,仅仅是个开始。
沈煜在医院里住了两天,温婉都没有出现。眼看着归国的行程将至,沈煜要求提前出院。
一方面是怕家里担心,另一方面也是怕牵扯不必要的麻烦。
沈煜心脏骤停送医的消息,一直都封锁得很好。目前只有随行的几个工作人员知道。如果改变行程,那势必会泄露消息。
沈煜作为医生,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。再住下去,无非就是修补那剩余的百分之一。血条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九,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扛过去。
但温婉作为主治医师,有她自己的担心。长途飞行,对心脏的压力本来就很大。沈煜的心脏刚刚经历过骤停,难保不会二次休克。
沈煜与温婉,病人与医生,站在了对立面。
沈煜坚持出言,无奈之下,温婉决定见他一面。
温婉走进来的那一刻,虽然她戴着口罩,虽然他们七年未见,但沈煜还是一眼就认出,来人是温婉。
“绾绾~”沈砚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。
温婉听见了,眼尾泛红。
温婉喉咙发紧,发不出声音。隔着口罩,沈煜看不见她紧抿着唇,努力不让泪水滑落。
“绾绾,你……”沈煜想问,你还好吗?话到嘴边,又说不出口。他有什么资格问她这样的问题,她的半生风雨都是拜他所赐。
沈煜之于温婉,是一场劫数。
“阿煜!”温婉叫他的名字,这个她用尽全部力气爱过的男人,她始终无法做到怨恨。
沈煜当场泪如雨下。
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另一个人站在病床尾,他们中间隔着两米的距离。
沈煜哭得很伤心,像是跟父母走丢了的孩子。他把最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