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清，你大哥怎么样了？”越洋电话里，温婉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沈清带着哭腔，央求温婉：“姐姐，你快回来吧，我大哥要不行了。”
不行了？温婉听闻，吓得电话都拿不稳了。
沈砚及时抢过沈清手里的电话，与温婉沟通。
“婉姐，我是沈砚。”沈砚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是淡定。
温婉追问：“沈煜怎么样了？人还活着吗？”
沈砚如实告知：“在家里吞了药，万幸抢救及时，已经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温婉松了一口气。
沈砚：“姐，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，但我求你，回来看看沈煜。”
温婉在犹豫，她当然想回去。但她以什么身份回去，又有什么资格见沈煜？见到了又能怎么样？沈煜有妻子，有孩子。到时，她又该如何自处？
电话中出现一段诡异的沉默。
沈砚：“姐，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，但现在只有你能救沈煜了。沈煜得了抑郁症，这次命是救回来了，但下次呢？他现在还没醒，但我很清楚，他就算醒了，也不想见我们任何人。他对这个世界，没有留恋了。他的心脏还不好，我怕他……”
温婉沉默了几秒，回复：“我马上回去。”
温婉已经做好了被人唾弃的准备。与被唾弃相比，她更怕沈煜没有求生的欲望。
沈砚回复：“谢谢你。”
沈砚很清楚，做出这个决定，对温婉来说，要付出多大代价。打破自己坚守的底线，就像是从里面把自己打碎了。
放下电话，温婉第一时间买了回国的机票。
“阿煜，等我。”
沈煜是在国内的病房内见到温婉的。
温婉买了最近一班回国的飞机，经历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，来到了沈煜的病房里。
见面时，温婉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没散去。
“绾绾——”
沈煜嘴唇干涩起皮，声音暗哑，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气。只有在看到温婉的那一刻，他的眼睛里才闪过一丝光亮。
沈煜抬起手，想要摸摸温婉的脸。忽然想到温婉已经有了丈夫，自己这样做才是让她难堪。悬于半